“后天你和刘双接一下物资。”曹铄说道:“我今晚会画张图,接了白布之后,找裁缝按图上的样子赶制五百顶帽子。”</p>
陈伍应了,曹铄带着他又去了军营。</p>
将士们操练了整个上午,正坐在校场上吃饭。</p>
曹铄来到,六七百人纷纷站起。</p>
“吃的什么?”曹铄笑着说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给我也来一碗。”</p>
将士们捧着碗,一个个面露尴尬。</p>
蔡稷凑上来小声说道:“这东西不是公子吃的……”</p>
看了他一眼,曹铄从一个士兵手里接过碗。</p>
碗里的食物让他脸色顿时变了。</p>
士兵碗里根本没几颗粮食。</p>
满碗的麸皮野菜,少数几颗粟米像是点缀在饭里的宝石,显得异常眨眼。</p>
“吃多久这东西了?”曹铄问道。</p>
“从来到舞阴,一直在吃。”被他拿了碗的曹军低着头说道。</p>
“给我也来一碗。”曹铄说道。</p>
“公子……”蔡稷还想再劝。</p>
“怎么?将士们能吃,我不能吃?看不起我?”曹铄问道。</p>
“公子,这个东西真不能吃。”一个老兵也劝道:“我们皮糙肉厚,连肠胃都打磨出来了,不像公子这么娇贵。”</p>
曹铄向老兵微微一笑,对蔡稷说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也来一碗!”</p>
蔡稷只好去给他盛了一碗。</p>
六七百人捧着碗,全都看向曹铄,没一个人再把食物往嘴里塞。</p>
接过蔡稷递来的碗,曹铄实在想不明白,士兵们是怎么咽下去的。</p>
麸皮和野菜放在一起煮,汤汤水水,喂猪可能猪都不吃。</p>
捞起一根野菜,曹铄放在嘴里咀嚼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