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场遗留的痕迹，看出是羌人袭击了程银。</p>

曹铄和马腾等人比先前更多了几分谨慎。</p>

羌人虽然袭击的是程银，可他们也不会是曹家的朋友。</p>

对于羌人来说，只要是汉家的兵马，就是他们的敌人，杀谁都是一样。</p>

没有向曹铄他们下手，不过是运气而已。</p>

离开程银曾经驻扎的地方，继续前进的时候，曹铄冷着脸说道：“这么大的一场大战，斥候居然没有发现。反倒是我们来了，才知道程银被羌人袭击。”</p>

“公子，前面的路途更加凶险，是不是要加派斥候？”马腾说道：“再往前走，可就是羌人聚居的地方。”</p>

“羌人聚居的地方？”曹铄诧异的问道：“整个西凉难道不都是羌人聚居的地方？”</p>

“西凉虽然多半是羌人，可他们并不是聚居在一起。”马腾回道：“我和韩遂管辖的地方有不少羌人，不过这些羌人与中原人并没有仇怨，彼此甚至还会通婚。可远离这些地方，另外还有羌人。他们不肯与中原人接触，除了中原商贾，任何中原人都不能进入他们的领地，否则一律诛杀。”</p>

往前一指，马腾说道：“那里就是羌人的地盘。”</p>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曹铄看见一片更加荒芜的旷野。</p>

西凉本就不如中原水草丰茂，他望着的那片地方，更多的是露出的黄土地。</p>

“如此贫瘠的地方，也难为羌人能够活得下去。”望着前方，曹铄不由感慨。</p>

“他们游牧为生，哪里有水草，他们就往哪里去。”马腾解释：“原本应该在更北方的他们又回到了这里。每年这个时候，我和韩遂也会选择给他们让出一些地界，等到来年天暖和了，再收回来不迟。”</p>

“你们和羌人之间倒是融洽的很。”曹铄撇了下嘴：“既然这么融洽，为什么他们还会袭击程银？”</p>

“哪里是什么融洽。”马腾叹道：“羌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尤其是那些不与中原人接触的。他们骑着骏马，来无影去无踪，如果派遣大军剿灭他们，耗费的钱粮心力必定无数。好在他们也不会往中原人聚集的地方去，既然来了，不如把地盘让给他们。程银遭遇袭击，应该是他无意中进了羌人的地盘。”</p>

“天下虽然不小，哪有羌人的地盘？”曹铄说道：“我不知道这些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从今往后这支羌人再不用进入西凉。”</p>

“公子难不成是要和他们开战？”马腾愕然：“与他们开战，即使胜了，我们一来是追赶不上，二来是北方苦寒，将士们承受不住。与其讨伐他们，倒不如安抚来的稳妥。”</p>

“你们安抚了这么多年，他们有没有半点收敛？”曹铄问道。</p>

马腾顿时语塞。</p>

坐镇西凉多年，对待北方羌人他们确实是一直采取着怀柔，然而羌人好像并不领情，反倒是一步一步的得寸进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