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上下打点,日日宴请同僚,求他们在府尹面前说好话,才暂时逃过了一劫。</p>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变得穷困潦倒,也欠了平时宴请同僚的酒楼逍遥楼不少酒钱。</p>
韩伯龙忙道:“何缉捕这说得是哪里话,小店能如此太平,全靠何缉捕平日里关照,小店就是送三五百贯给何缉捕花又如何,哪能跟何缉捕要酒钱?”</p>
说到这,韩伯龙又解释道:“那些军士毕竟不是本地人,仗打完了,他们若是拍拍**走人,我们去哪里寻他们,恁地时,东家便是再不计较,怕也会责怪我等办事不利,所以,小人才跟何缉捕打听一下他们何时回来,好去找他们讨要酒钱。”</p>
一听韩伯龙只是担心那些外地人跑了,不是找他讨要酒钱,何涛暗松了一口气,然后道:“我亦不知,我刚接了差使,去那梁山泊走一遭,看看他们那里的战况到底如何了,若不是被韩老弟叫住,此刻我已出发了。”</p>
韩伯龙有些担忧道:“何缉捕,您见多识广,且说说他们能不能败给那些梁山贼寇?他们出发的前两日,打得好像很是激烈,再往后怎么就没了动静?他们万一败了,咱们济州城岂不是很危险?”</p>
何涛笑道:“韩老弟多虑了,那呼延灼乃是将门虎子,带去的又是兵马齐全的一万多虎狼之师,怎么可能败给区区三五千贼寇?”</p>
韩伯龙陪笑道:“也是。”</p>
不过韩伯龙还是有些“担心”道:“万一,小人说的是万一,万一他们败了,梁山贼寇来攻打咱们这里,那该如何是好?”</p>
何涛道:“韩老弟就放心吧,咱们济州府虽然没有强兵猛将,但也有一千多马步军、三都缉捕、三二百衙役、十几万民众,最重要的是有城外那一圈二十几丈宽的护城河,只要将东南西北那四座吊桥竖起,就凭梁山泊那三五千贼寇,断不可能攻入咱们济州城,且左右州府皆有兵将,不需三五日,他们就能来援,那梁山贼寇之所以难以剿灭,是因为他们龟缩在易守难功的梁山泊,他们若是敢离开梁山泊,我等早就将其剿灭了。”</p>
听了何涛之言,韩伯龙大松了一口气,然后道:“恁地,小人就放心了。”</p>
何涛道:“我这里还有差使,不好耽误,待我回来,再与韩老弟你一同吃酒细说。”</p>
韩伯龙忙道:“即是如此,何缉捕速去,万万不可误了差使……对了,何缉捕若是打探到了他们的消息,务必告知我一声,我好找他们讨要酒钱。”</p>
何涛应了之后,告辞离去。</p>
目送何涛离开了之后,韩伯龙回到逍遥楼,然后径直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个包间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