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三辆车，几乎是参案的所的警力，直奔北营而来。车子直驶到大门口都没有发现异样，不过被关琦山带着众刑警进楼里后又是一番景像，路上已经解释了个七七八八，进门邵万戈一看楼上楼下的工作间，再看被铐着、绑着的嫌疑人，他哑然失笑了，随口开了个玩笑道着：“新鲜啊，什么时候协警的战斗力这么强了……谁带头的？”</p>

“我！”林小凤站出来了。</p>

“那个是张和顺。”邵万戈问。</p>

“他就是。”林小凤指着神情萎靡的。</p>

众刑警一看，面面相觑了，脑袋上胡乱缠着绷带，脸上还抹着漆，不用解释，刑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不会交待得这么快。邵万戈把林小凤叫过一边来问着：“撂了吗？”</p>

“撂了，他交待，昨天晚上接到仓库保管员杨声旺的电话，就通知了贾政询，贾政询让他联系的老驴，老驴叫马钢炉，北营这片的老流氓了，专门替人打架平事挣钱……后来怎么商量的，他不知道，不过好像事情并不难了。”林小凤道着。为了掏出这些真相她第一次见识，余罪的审讯手法堪称大师级别，一个汽泵要喷漆就把嫌疑人吓了个半死，比垫个电话簿揍人不知道高出多少倍。</p>

“那就不难了……”邵万戈一听迈出这么一大步，笑着道：“赵昂川、解冰、李航，正式传唤贾政询。”</p>

“不用了，我们的人已经去抓了。”林小凤道，又结结实实给了邵万戈一个惊讶，邵万戈哭笑不得地问着：“你们什么也没有？就那么抓人去？”</p>

“是啊，我们什么也没有，不照样抓了这么多毛贼？您觉得那个是无辜的？”居光明不服气地道了句。</p>

“好，有种！冲这胆量，有资格进二队了。”邵万戈很欣赏的道，居光明苦笑了笑道：“协警你们收吗？”</p>

邵万戈一愣，眉头一皱，这个话题他却是不敢接了，只是微微动容，林小凤解释着，这拔嫌疑人已经抓了十八位，从收货到送货，不止卖到一个地方了。初步审讯，这是一个集收赃、改装、加工、销赃一条龙的窝点，牵涉的人可能更多，邵万戈背着手踱步着，仔细地听着，听到最后他怪怪地感觉，就像叫临终托付一样，他奇怪地问着：“怎么了？看这样你们得整个大案子，我得先恭喜你们了啊。”</p>

“恭喜！？呵呵……邵队您看。”林小凤扬了扬头，邵万戈异样地回头向窗外看去时，看到几辆警车正呼啸而来，回头不解地盯着林小凤，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林小凤苦笑着道：“督察来了，我们可能将被停职，停职倒无所谓，协警兄弟们就惨了，因为这事，饭碗都要丢了。”</p>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脱离指挥是警队大忌，都像你们这样，就没什么章法了。”邵万戈很稳重地说道，他看看了楼下站着两排协警，又补充道：“不过我不得承认，你们干得漂亮，事情还有回旋余地，不要走得太远。”</p>

“谢谢，接下来看您按章法，看能不能解决。”林小凤异样地说了句，默然无声地下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