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瑞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牧野才转身站车帘外,小声的恭敬问:“主上,房上的那人就任由他吗?”</p>
“由着他就是。”君故沉说着将一只金簪从车帘里递了出来。“将这个放在屋檐下。”</p>
牧野接过金簪,仔细的看了看,有几分熟悉。“主上,这不是苏小姐的簪子吗?若是留在这,被那人拿走只怕以苏小姐的聪慧定然能猜到是您做的。”</p>
“要的就是她知道是我做的,且莫多问,按本主说的做就是,放下后便就回王府去,这伤该去找叶孤瞧瞧了。”</p>
一想到君故沉肩膀上今日又被撕裂开的伤口,牧野也不敢再多耽误了,即使不明白君故沉为什么明知道苏子衿知晓后会生气还要这样做,但也管不了那么多,转身将金簪小心翼翼的放在廊下后翻身上车,一勒缰绳调头驾着马车就走。</p>
待到马车在暴雨的伴随下消失在夜幕之中后,一道黑影才从远处的房梁处飞身而下,看着那静静躺在地上,尾部带着血的金簪双眉紧蹙,站了许久后才伸出手捡起金簪飞身跃起,几越几纵后消失不见。</p>
……</p>
雨一直不停的下着,坐在软榻之上,侧身望着窗外一个多时辰后,等了许久的脚步声终于响了起来。</p>
“可办妥了?”当脚步声刚刚停在门前,苏子衿便轻声开口问。</p>
“是,按表小姐的安排,都办妥了。”随着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一个身穿湿漉漉的夜行衣,蒙着面的男人走进房内。</p>
苏子衿放下一直拿着手中都已经凉透了的茶,转过身看向这个男人。</p>
男人不高,也就只比苏子衿高出半个头左右,身材相对来说精瘦,但却也有腱子肉,如今夜行衣湿透贴在身上更加能看清楚轮廓来。</p>
蒙着面,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能看到那一双一明一暗的眼眸,一眼就能识别出真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