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一个头,正打算跨脚上去,却被眼前的场景给看愣住了。</p>
这种小山峰的顶没有多大的地方,也没有遮盖的树木,一眼就能看到中间坐在岩石上的君故沉。</p>
此时他远比苏子衿想象的还要穿得单薄,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褥裤,**着上身,在月光之下清晰的能看到他背部的轮廓以及那一条从右边肩胛骨斜拉到左侧腰间的伤。</p>
那伤痕看上去并非是新伤,四周能看到疤痕,只是此时好像是重新裂开了,疤痕整个向两边掀开来,露出里面红紫色的肉,触目惊心。</p>
而此时君故沉正右手拿着一瓶药从肩头往下倒,左手握着从袄里面抽出来的棉絮擦拭伤口,可到底是反着手,怎么都不方便,药粉撒了一地不说,有时按重了血就跟着流了出来,反倒加重伤势。</p>
看着那让人揪心的伤和君故沉为了不发出声响而咬牙紧闭的唇,苏子衿的心仿若被数百万根针扎一样,疼得来不及多考虑一分,一步跃了上去,快步上前在君故沉回过头来之前就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瓶和棉絮,将药粉一点一点往伤口上倒,棉絮轻轻按压。</p>
“你怎么上来了。”侧过头看着苏子衿那怒气冲冲的脸,君故沉有些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才好,都怪他被这上药弄得烦躁,一时竟没察觉到她上来了。</p>
“能怎么上来的,爬上来的呗。”苏子衿生气的瞥了君故沉一眼,看着他那躲避的眼神更是气从中起。“反倒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受了这么重的伤?”</p>
“这是刚刚……”</p>
“君故沉,你当我是**吗?”君故沉的话辩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子衿就冷声打断了,一双眼眸似刀一般凝视着他。“这新伤旧伤我还是能辨别的,而且若是刚刚受的伤的话你哪里有空绑绷带?”</p>
“我…”君故沉想要说什么,可这张开嘴却发现好像什么借口都瞒不过了,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妥协道:“是,是旧伤了,不过已经结痂了,怕你多虑就没说,没成想竟然会崩开。”</p>
君故沉说得是轻描淡写,可看着这炸裂开的伤口和四周的乌青,苏子衿却红了眼,虽说她入水时就被他给打晕了,但依稀还是听到了那声痛苦的咆哮声,能让他喊出声来,有多疼她难以想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