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p>

周舒看着他，眼里满是诚恳，缓缓道，“念你修行不已，我指点道友一条明路。”</p>

“滚！”</p>

听到这句话，大道圣人面色立变，眼睛都冒出火来。</p>

随即大袖拂出，似要做些什么，但很快意识到不对，低下头，略显羞愤的转过身去。</p>

说完狠话后就应该就是加力爆发，可他做不到，一直都在爆发，已经没有更多的手段。</p>

他明白，到了现在，自己无法再奈何周舒，周舒要脱困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事情。</p>

“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倒是不怎么遗憾了。”</p>

周舒微微一笑，“我不接受你指出的明路，是因为我相信自己走的路，任何事情都不能改变这点，而你不接受我指出的路，是因为你已经不再是修行者，心里早就没有了大道的位置，也没有再追逐大道的想法，目前你所想的，只是完成诸天意志的任务，从根本上说你就是诸天意志的傀儡，哪怕你还有些可笑又可怜的个人意志。”</p>

大道圣人身体微微颤抖，想要转身来反驳，却还是没动。</p>

周舒笑了笑，带着些感叹，一如所料，没有了能压倒对方的力量，也就没了反驳的勇气，当一切考虑都以力量和其他人的意志为基础时，不是傀儡也是傀儡了。</p>

“如果你还有大道，心存大道，现在你也不会束手无策。”</p>

周舒微微摇头，正色道，“当混沌之力不再有效，你依仗的，你相信的，会不会有所改变？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对傀儡来说没有意义，但我还是想再说一遍，大道不是混沌，超越诸天靠的是自己和大道，而不是混沌。”</p>

心里的那点遗憾，到此时也算彻底释然。</p>

大道圣人身形一颤，依然没有转过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