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地球是不是有个问题叫媳妇跟亲妈掉河里？”</p>

禅师觉得秦鱼这问题有点没意义，“没发生的，预防。已发生的，承受。能上大帝的，从没有一个看不穿这种事，何况...哪有屯兵三万里却永不开战的战场，也没有不死人的战争。”</p>

天选邪选本来就要开战，开战就肯定会死人。</p>

不过她也知道秦鱼为什么会说这种话。</p>

因为最强的那个人永远是挑担子的，往日分摊在他们这些大帝的担子，现在一下子都到了她身上。</p>

禅师的话让秦鱼有些涩然，但谢庭咏雪看着秦鱼，忽道：“我不止一次说过不太喜欢你的这种观念，因你太易珍惜，不甘放弃，而且不管你拼搏到如何优秀的资本，站在何等高位，你都不改初心，始终站在凡人红尘去看问题——我的意思不是你在意那些凡人或者所谓的苍生格局，事实上，你不在意，但你在意那些会在意此事并甘愿为此奋战的人。”</p>

不愿意为苍生牺牲的人，却会钦佩甘愿为此牺牲的那类人，反为之疼惜。</p>

因为她向往美好，珍惜美好。</p>

“别把他人看得太重。”禅师也淡淡来了一句。</p>

作为活了很久的女人，禅师也知道秦鱼的性格缺陷在哪里。</p>

但这也不算是缺点，只是心疼她会为此吃亏。</p>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p>

“每个局之上也有更大的局。”</p>

“凡人不解边关将士所需巨额军饷物资，年年上缴。”</p>

“边关将士不懂朝廷王臣谋略征伐，可他们依旧血沥沙场。”</p>

“王朝不懂位面世界所谓的朝代更替，乃至人之生死也只是生灵一环，演变有度，可容一代代族群覆灭。”</p>

“位面也不会懂于整个宇宙，他们也只是三千之一其中的一环，随时可为棋子谋大局。”</p>

“也许，我们这一次的一战，所谓三千界双阵营绝世无双的一战，落在岁月很久以后，也可能也只是一段过去。”</p>

“这些，可能也只是某种秩序运转之下必然的过程。”</p>

“战争，基本都是一种寻求更高变化且进化的过程。”</p>

“参与了，度过了，也就罢了。”</p>

谢庭咏雪伸手，按在秦鱼眉心，“你这里很聪明，近算无遗漏，但你这里有一个空洞。”</p>

她的手指下滑，落在秦鱼心口。</p>

“你很早之前，就把自己弄丢了。”</p>

“秦鱼，学会去爱自己，你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