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两点，你本应当先把我灭了，确保天选整体安全，且保证龙且安危。”</p>

“如果你都没做，那说明....”</p>

尹幽抬手，漫不经心，手指拨动着长发，言语如地下暗河潺潺，凉冷，却也有声。</p>

“你还没挂。”</p>

还没挂的话，一来就不急着杀她尹幽。</p>

二来，对龙且的安排就是润物细无声的。</p>

可能已经做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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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谷，龙渊池。</p>

此前，蔺珩看着龙帝在水中化龙，本是如今这宇宙之中威震九霄的唯一一条九爪金龙，躯长可达千里，一个龙摆尾都可以毁灭随便一个位面。</p>

但现在，她纤细，精巧，缩小了无数倍，缠住了那龙蛋。</p>

龙蛋内里在毁灭，有银色小龙朦胧脆弱，正在被再次化灭，只不过这一次外面缠着一条长得跟她很像的小金龙。</p>

那本该是很美的一幕，可惜，这条小金龙是拽着它前往灭亡之路的。</p>

这美绝的龙渊池啊，是龙的天海，是龙真正的灭葬之地，世代龙族有罪之人都于此化开，成为龙族惩戒跟韵养心生的源头。</p>

蔺珩对这一幕并无多少感慨。</p>

经历太多悲欢离合，他的情爱心绪都寥寥无几。</p>

波澜不惊，静静看着。</p>

但闻远方有几度巨大动静，他都克制了，显得毫无动容。</p>

直到最后一次，界外之开启，宇内生灵皆心悸。</p>

三千位面都如此，何况天界之内的龙谷。</p>

蔺珩终于转头，目光沉而远。</p>

耳畔有声淡而冷。</p>

龙帝在水中说了话，“界外....她倒是好魄力。”</p>

这语气里，不光光是认同跟感慨，还有几分茫然跟隐晦。</p>

“越聪明的人，越偏执。”</p>

他也不知道在说谁，但这种话显然对龙帝也有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