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看她陷入回忆，很是惆怅伤心的样子，卢悦摸了摸有些肿胀的脸，按下心里的异样，“不要再装了……”</p>

“我没装！”魅姬的眼睛都红了，虽然她是惜命了些，可她虽是器了，却也非草木。</p>

“你没装？”哪怕相信了，卢悦的眼睛还是眯了眯，“若真的念有旧情，那年我们进到残碑，你为什么不肯多提点一些？明明……”</p>

“我不能！”</p>

魅姬一口打断她，“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不能。”</p>

“为什么？”</p>

“为什么？”</p>

卢悦和谷令则异口同声问她。</p>

“因为……三千界域的天道虽然圆满了，仙界却还有最后一丝未圆满。”</p>

什么意思？</p>

卢悦和谷令则都是聪明人，眉头轻蹙之间，已经想到仙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圣者的事实。</p>

“天道难测，以人道改天命，哪是那么容易？”</p>

魅姬叹口气，“看到阴尊真正的样子时，听说你们所有人都怀疑守堂供奉的那位圣者宥鸣，如果我说，到现在，我也怀疑他还在跟天道弈棋，你们信吗？”</p>

信吗？</p>

怎么可能信？</p>

谷令则望着她，“朝源说，圣者宥鸣传下守堂就彻底云散了。”</p>

“云散？”</p>

魅姬轻哼一声，吊个胃口，朝卢悦伸手道：“把那药给我，我也抹抹。”</p>

虽然打她的是这个家伙，咄咄逼她的，也是这个家伙，可是莫名的，就好像当年一样，她对她就是放心一些。</p>

“你一个器灵……”</p>

“我这个器灵跟其他器灵从一开始就不一样。”</p>

“……”</p>

卢悦翻了个白眼，到底摸出一瓶百肤膏掷过去。她想知道宥鸣圣者的事，想知道仙界为什么自古仙灭世之后，就没有圣者的事，只能靠她了。</p>

魅姬东西到手，才不在乎那什么白眼呢，朝她扯了个笑，手上灵力一动，瓶中的百肤膏全都冒了出来，紧接着两个法决一打，百肤膏均匀拉开，就好像成了一个人形，往她身上轻轻一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