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奉先殿被众弟子协力，最先布置好。</p>

……</p>

“娘！您别太伤心了。”安安发现母亲的脸色始终不好，爬到她怀里，“逍遥还有六位师祖呢。”</p>

“娘没有很伤心，娘就是……为弃疾师伯感到遗憾！”</p>

与天争命，她争成功了，师伯却没有。</p>

卢悦抱住香香软软的女儿，“你本来，应该有八位师祖。”</p>

“八位？”安安听过很多人提起弃疾，却没有听过思源，“须磨师祖、申生师祖、鸿唱师祖、梅枝师祖、时雨师祖、蓬生师祖，加上弃疾师祖不是七位吗？”</p>

“还有一位，思源！”</p>

卢悦摸摸女儿的小脸，叹口气，“他死的很早。”</p>

“我没听师祖师伯师姐们提过他。”</p>

“他为了他的儿子叛出了逍遥。”</p>

啊？</p>

安安捂住小嘴。</p>

“可是，在别人都追杀我的时候，他反身自爆元婴于敌阵之中。”</p>

天道难测，人心更难测！</p>

卢悦放下女儿，摸出一块万年铁木，化指为笔，亲自写上思源二字，“走吧，跟娘一起，把这位师祖的灵位，也放进奉先殿！”</p>

安安乖乖跟着。</p>

“我知道，你的几位师祖，很早以前就想把思源师伯的灵位，重安逍遥了。”</p>

只是归藏界的逍遥门，因为他当年的叛出，却不能那么做。</p>

“为子所累，不是思源师伯一个，你星舞师姐的父亲，大部分时间，都不算好人，可是他在生命的最后，却做了男子汉该做的事。”</p>

卢悦拉着女儿，“苍茫云海间，白云千万里！安安，我很感激你师父师伯们把你养得这么懂事。”</p>

人都是有惰性的，在有依靠的时候，很难不去依靠！</p>

“当纨绔在这个修仙界，有很大的风险！你要好好学本事。”</p>

只有学好了本事，才能与天争命！</p>

“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学。”</p>

不好好学也不行啊！</p>

不说师父那里交不了差，就是诸多师伯师兄师姐们，也不会让她自自在在。</p>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恶，三千大道，即使高远，也离不开凡人俗世。修仙之人，即使飘渺，也逃不脱世道人心，除了提高自身的本事，这世间百态，你也要好生看一看。”</p>

“师父常把我拘在灵昭殿，就是让我从诸多事件中，摸索别人的心态。”</p>

卢悦摸摸女儿的小脑袋，“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佛在天之南，魔在地之北！你还要学会，怎么让那人的心，一相呆在天之南。”</p>

啊？这个感觉很难吧？</p>

安安有些懵，她还这么小，就要学这么高深的东西吗？</p>

虽然知道，母亲很多时候，用她自己影响到别人在大难来时的选择，可师父说，这东西真不是随便学的，因为那常常意味着刀与剑，生与死！</p>

“娘……我还小。”</p>

在母亲看来的时候，她仰着小脑袋，“等我跟师父师伯们，把该学的都学到了，再学这个行不行？”</p>

“……行！”</p>

低头看着还是只有六岁的女儿，卢悦终于回过神来，“这段时间，就留在逍遥门，陪陪你的几位师祖！”</p>

进奉先殿的时候，母女二人没想到，除了在外域战场上的时雨师伯，申生等五位师伯全都在，并且全都喝得醉醺醺。</p>

长桌上有三个空位，三杯倒好的酒……</p>

卢悦拉着女儿，把思源师伯的灵位放到弃疾师伯的旁边，上好香后，才转向呆滞了的师父师伯们。</p>

“时雨师伯的酒，我帮她干了。”</p>

她一口闷下属于时雨的酒，“思源师伯的……”卢悦轻轻撒在了地上。</p>

申生第一个站起来，把思源的酒再次满上，然后也轻轻撒在了地上，“师兄，喝酒！”</p>

紧接着，蓬生、梅枝、鸿唱有样学样，到最后才轮到须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