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却笑道:“过两日姑娘就来癸水了,昨夜同房无碍的。”</p>
虽然不能保证十拿九稳,但以她这么多年的千金科经验来看,甚少出差错。</p>
平煜并不能理解癸水跟避子之间的联系,但听妇人这么说,勉强松了口气。</p>
妇人见平煜无话,便道:“没有旁的嘱咐,老身便告退了。”</p>
平煜迟疑了下,令那妇人从后头暗门走了。</p>
一等房中恢复安静,他便走到桌旁,将那药罐拿到手中,暗想,那妇人是金陵城有名的千金圣手,多年来浸**此道,心思倒比他想得还要细致,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p>
自然,他倒是没想着给傅兰芽亲自上药,只是那妇人既交代了一日上两回药,何不趁傅兰芽还未回府,先给她上一回,也免得误了事。</p>
这般想着,便厚着脸皮到了屏风后。</p>
傅兰芽刚走到屏风边,不防见平煜进来,脸蓦地一热,来不及仔细看他,只觉昨夜的委屈和惊吓统统涌上心头,眼圈都红了起来。</p>
平煜一腔绮念顿时被浇灭,哪还敢有旁的心思,只好将傅兰芽搂在怀中,低头替她拭泪。</p>
也不知她还在为金如归之事后怕,抑或是为了林中之事觉得委屈,他愧疚心疼,一时竟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p>
傅兰芽无声掉了会泪,察觉平煜坚实的臂膀搂着自己,不安的心又踏实了几分,在他怀中抬起头,透过泪眼看向他,见他正低眉望着自己,脸上线条说不出的柔和,哪里还有半点初见时的凌厉。</p>
再一低头,才发现他回府一趟,倒是将先前那件溅到了金如归鲜血的衣裳换了下来,现下穿着件雨过天青色的袍子,许是沐浴的缘故,颈间有些淡淡的皂角香。</p>
她重新埋头到他怀中,手轻轻揪着他的前襟,闷声问:“你先前都在忙些什么?“</p>
平煜闻弦知雅,心知傅兰芽这是怪他久久不至,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p>
十分受用,只道:“金如归已成了废人,邓安宜受了伤,两大心腹大患已除,所以我刚才回府重新安排了布防。”</p>
“金如归未死?”傅兰芽眼睛微微睁大,“那——最后一块坦儿珠找到了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