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林星何一边用鼻音答应着，一边却忙不迭地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生怕顾清孟这就亲下来。</p>

顾清孟好气又好笑，脸一转，冲林星何耳朵吹了口气儿，轻声道：“你全身上下哪我都不嫌脏，哪都想尝尝。”</p>

林星何羞耻得不敢抬头看镜子，垂着眼专心刷牙。</p>

“来，牙医哥哥教你正确的刷牙方法。”顾清孟用手掌将林星何握着牙刷的右手整个包住，嘴唇若即若离地贴在林星何耳朵上，嗓音又低又磁，“这个叫巴氏刷牙法，很多人不知道牙应该这么刷才刷得彻底……牙刷摆成这个角度，让一部分刷毛可以进入龈沟，一部分尽可能地进入牙齿间隙，然后让牙刷这样水平颤动几下……”</p>

温热的吐息一阵阵扫过耳廓，两人的身体也贴合得几乎没有丝毫缝隙，林星何面颊越来越红，紧张得险些咽下一口牙膏沫。</p>

顾清孟正经教了林星何一会儿，一套刷牙法教完了，又用左手整个包住林星何的左手，开启恶趣味模式：“然后用左手拿起漱口杯，含一口水，吐掉。”</p>

“这个……我知道。”林星何含糊不清地说着，被顾清孟握着两只手，低头漱口。</p>

见林星何漱干净了，顾清孟自顾自继续，一手反复摩挲着林星何被水浸湿的唇瓣，假正经地教导道：“漱完口，再用水洗洗嘴巴周围，把剩余的牙膏沫洗掉。”</p>

柔软的嘴唇在抚弄下变化着形状，林星何不忍直视地别过目光，顾清孟又抓着他右手道：“然后把牙刷冲干净。”</p>

“这……这些我都知道啊。”林星何缩在顾清孟怀里，毫无威慑力地表示抗议，那副想逃跑却无处可逃的模样特别招人欺负。</p>

顾清孟也果断欺负下去了，摆出一副教导熊孩子的严肃脸道：“这种时候不应该说‘谢谢牙医哥哥’吗？”</p>

林星何被逗得晕头转向，在顾清孟怀里一转身，把滚烫的脸埋在顾清孟肩膀上，闭着眼闷闷地复述道：“谢谢牙医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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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顾清孟终于退开一步，松了手，林星何像只从捕兽夹里逃出生天的兔子般一溜烟儿冲出浴室。</p>

过了一会儿，顾清孟也洗漱完毕，走出浴室，林星何坐在床边低头摆弄手机。</p>

“刚才刷牙学得不错，”顾清孟走过去，“闭眼睛，给你个奖励。”</p>

林星何闭上眼，嘴唇微微动了动。</p>

顾清孟：“张嘴。”</p>

林星何害羞地把嘴巴张开一条缝，紧接着，嘴里便多了一个甜丝丝的东西，他一睁眼，看见顾清孟手里拿着一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p>

“是糖啊。”林星何语气略失望。</p>

“从来看牙的小朋友那没收的。”顾清孟眉眼微弯，有点儿坏。</p>

林星何噎住，顿感嘴里吃的不是奶糖，而是某位小朋友的怨念。</p>

“然后给我的小朋友吃。”无良牙医说着，一俯身，与林星何交换了一个泛着奶糖甜香的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