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凭实力清清白白起床的林竹把钟杳亲自送到机场，一直守到了飞机起飞。</p>

“林哥，你真不和钟老师一起走啊？”</p>

眼看着飞机没入天际，宣发有点担心, 偷偷瞄着林竹脸色：“你——是担心华英反扑，所以要留在这儿多镇几天？”</p>

依然坚信是自己把钟杳引进了罪恶的大门，宣发写完了忏悔书, 对小小年纪身负重担的经纪人越发心怀歉意，旁敲侧击关怀他：“钟老师刚才跟我们说你今天需要好好休息，跑腿的事儿给我们管就行了，你回去躺一躺。”</p>

宣发：“不行就上点儿药, 小心发烧, 记得千万不要吃辣……”</p>

林竹被乱七八糟的人关心了一个早上，有点麻木，点头：“行……”</p>

林竹忽然想起件事：“你们也上晋江论坛吗？还有没有高等级的会员账号？”</p>

企划跟他承认过错误, 不小心把黄金会员小号借给了钟杳, 还教会了钟杳看同人文，按理说钟杳看到的该比他多才对。</p>

虽然截止到目前为止两人的进度依然缓慢平稳持续推进，但林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钟杳究竟是看了些什么内容，才会产生这些偏离常识的认知的。</p>

早听企划说过不小心拐带了钟杳的惨剧, 团队幸灾乐祸得差点集资赞助企划蹦极。宣发闻言吓了一跳, 心虚道：“看是看……但是晋江管得严格！脖子下面都不给写！都是清水谈恋爱的剧情文！”</p>

林竹平时也会跟他们要些同人文同人漫画看, 可就算再心大的人, 看到自己被按在桌子上日得哭出来，估计也不会有多高兴……</p>

晋江的作者老实，虽然有不少隐晦的暗示，却都还谨慎控制着车速。宣发怕他多想，不迭保证：“林哥你放心，最高尺度也就是到前戏，写到钟老师居高临下地看着你，把，把你抱住——”</p>

宣发头一回口述小黄文，脸上涨得通红：“后面要不就是一艘船在大海里飘飘荡荡，要么就是星际爆炸宇宙重组，要么就是什么狂风骤雨花落满地的……”</p>

林竹的账号连花落满地都看不着，不由皱眉：“什么东西？”</p>

再解释就要影响公序良俗了，宣发牙关紧咬，讷讷暗示：“抽，抽象派。您自己结合亲身经历体会一下……”</p>

林竹：“……”</p>

林竹深吸口气，一点儿都不想承认自己的亲身经历就是被钟杳牢牢抱着睡了一宿，而且自己居然还没心没肺睡得挺好。</p>

迎上宣发的殷殷目光，林竹咬咬牙根，假装自己懂了地摆摆手，转身往机场外走出去。</p>

走到出口，正迎上一群记者蜂拥着赶进来。</p>

林竹在圈子里是大熟脸，眼疾手快换了墨镜戳在脸上，一把拉住险些没刹住车的公关：“今天有人回来？”</p>

“不知道。”</p>

宣发茫然摇头：“没听到信儿啊，这么大排场……我去打听打听？”</p>

林竹点点头，朝接机口扫了一眼，没再多留，带着宣发出了机场：“顺便盯一下，最近都有哪些人开始买通告了，每天通知我。”</p>

宣发不明就里，点头应下。</p>

眼看着记者越来越多，人群也被多多少少地吸引过去，林竹没再多留，及时拖着宣发上了车。</p>

惦记着经纪人夜以继日下的身体健康，宣发先把林竹送回了家，才匆匆赶回去，撒开网排查起了最近冒头的名单。</p>

*</p>

林竹没立刻开始工作，先回了卧室，在还没收拾的被褥里趴了一会儿。</p>

马伦修斯的团队就在这里，为了避免消息外泄，他连团队里的人都没告诉，也没刻意解释过自己为什么没陪着钟杳回去，一个人留了下来。</p>

他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别人未必就没有。现在这个排场往回赶……由不得不多加小心。</p>

钟杳留下的气息还没散，林竹埋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摸过一袋干脆面嚼了吞下肚，深吸口气振作精神，起身打开电脑，拖出了最近拿到的资源，着手剪起了新版的影音资料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