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现在听不得这个,哑然一笑,温声打断:“没事。”</p>
钟杳在这种事上比谁都更有经验,想得也比林竹更多,吩咐了企划尽快去找会所要个医药箱,一边继续同众人交代:“我们在圈子里有点儿门路,能多知道点事,有什么新的变故会及时跟你们说……”</p>
企划抱着医药箱飞跑回来,钟杳接在手里,张了张口,还是被林竹掌心的那个伤口刺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生疼。</p>
钟杳:“我还有事……一会儿采血叫我。”</p>
钟杳把林竹领进休息室,反手锁了门。</p>
直到被钟杳抱着放进沙发里,林竹才终于堪堪回神,看着拿了酒精棉球对着自己伤口运气的钟杳,心虚轻声:“哥……”</p>
钟杳闭了闭眼睛,手有点儿抖。</p>
哪怕知道了自己险些就抽了加料的烟,知道了老朋友为了一个机会转头就捅自己一刀,看着原本信任的朋友互相目光躲闪欲言又止,他胸口也没没疼成这样。</p>
钟杳下不去手,半蹲在沙发边上,光拿了镊子夹着酒精棉运气。</p>
林竹怕他这样,心头升起不安,硬着头皮:“哥,你别……别蹲着……”</p>
林竹有点儿害怕,口不择言:“一会儿……警察来了验血,蹲麻了起不来,嫌疑就——就大了……”</p>
钟杳:“……”</p>
钟杳被他气得险些笑出来,揉揉额角,起身坐在沙发扶手上,夹着酒精棉在他伤口四周仔细擦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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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心神失守的时候没收力道,掌心早已经血肉模糊。钟杳根本不舍得往他的伤口上招呼,力道使得小心又小心。</p>
外面忽然喧闹起来。</p>
猜到是警方大概已经到了,虽说有企划他们帮忙看着,林竹依然不大放心,本能想要站起身,就被钟杳拢着手腕拉了回来。</p>
林竹有点儿着急:“哥——”</p>
林竹忽然噤声。</p>
林竹有点不知所措,脸上好不容易被钟杳暖着恢复的一点血色也褪尽,声音轻忽:“哥你——你别生气,我——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听话……”</p>
钟杳依然拢着他的手腕:“听话?”</p>
林竹掌心冰凉,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点头:“我听话,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别生气,生气你就打我一顿……”</p>
钟杳轻呼了口气,坐进沙发,缓和着力道把人圈进怀里。</p>
钟杳抿抿嘴角,把擦过一遍的酒精棉球放在一边。</p>
钟杳闭上眼睛:“亲我一下……”</p>
林竹:“?!”</p>
始终抛不开钟杳受人陷害是自己过失的强烈自责,林竹几乎已经准备好了引咎辞职,闻言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磕磕巴巴:“亲——什么?”</p>
钟杳:“……”</p>
钟杳也有点儿不确定了:“嘴……?”</p>
林竹卡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钟杳的意思,脸上瞬间通红,越发手足无措:“怎,怎么这个时候呢?不等回家再——”</p>
家这个字眼忽然狠狠刺得他一疼,林竹头疼得有点儿昏沉,躲闪着钟杳的目光,磕磕绊绊改口:“罚,罚个别的吧,我做错事了,不能罚这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