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觉得那是别人的隐私，可是又忍不住想探听一点。</p>

“学长……”他转过身，倒退着走路，又犹犹豫豫地开口，“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你们还有联系吗？”</p>

程以宽微微怔了下，看着他。</p>

“你怎么想问这个了？”程以宽看着他。</p>

“没啊，没，就……随口问问。”江彦抬头看着天上的的月亮，假装自己是不经意的一问：“要是你们还联系，现在趁着假期去找她玩不正好吗？”</p>

“我不是在这陪你吗？”程以宽道，“你瞎操心什么女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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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彦以为他转移话题，壮了壮胆子：“那你表白了没有？”</p>

程以宽侧过脸，也抬头去看月亮，过了会儿答：“没有。”</p>

江彦问：“那你不怕她喜欢上别人吗？”</p>

程以宽想了想，神色认真了一些：“怕。但是在有能力保护他之前，我得先等等。”</p>

他说完沉默了一下，又详细解释：“我们现在都还是学生，没有抗风险的能力，如果遇到打击和困难，只能靠消耗感情来撑。那样太辛苦了……不过我会尽快的。”</p>

江彦听出他话中的深情，一时接不下话。</p>

他心里泛酸，却又想要给学长最真诚的祝福。</p>

最后他花了两分钟的时间给自己做心里疏通和建设，足足从**台的这边退着走到了另一边才想好措辞。</p>

“你们会顺顺利利在一起的。”江彦道，“希望学长能早日克服困难，也希望你喜欢的人一直一直一直喜欢你。”</p>

“好的。”程以宽也笑，“希望他一直一直一直喜欢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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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了花园饭店的门口，江彦付完钱下车直奔宴会厅去。</p>

大厅外面的门关着，江彦推开门，正巧里面有人往外走。他看了眼，是早上抱过麻瓜的那个伴娘。</p>

伴娘看他眼生，又打量他的穿着，犹豫着问：“你好，你是？”</p>

“我是来参加婚礼的。”江彦问，“新人现在在里面吗？”</p>

“没在。”伴娘道，“新娘去医院了。”</p>

江彦“啊”了一声：“你说什么？！”</p>

伴娘看他面色不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p>

“刚刚有鹅把一位客人给咬到了，需要去医院看看。”伴娘道，“现在新郎陪人过去了。新娘在休息室。”</p>

江彦往里看，果然里面的宾客少了一桌，不过其他人都还交谈自若，似乎毫不介意。</p>

程妈妈也在其中，她被一众故友簇在中间叙旧交谈。时不时有人踌躇着上去递名片，态度恭敬且拘谨。她不过淡淡一描，含蓄地冲人点头，就算是招呼到了。</p>

江彦想起方才她流露的片刻动容，又见她此时姿态昂然，面色沉稳，心里不由得也打怵。</p>

他给程以宽打电话，那边没有人接，正犹豫，就听伴娘道：“有人喊你呢。”</p>

江彦回头，果然看到了熟人。</p>

“江彦？”王天奇道，“程哥出去办事了。你怎么才过来？”</p>

“有点事耽误了。”江彦笑了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