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p>

他刚刚是听错了, 还是谈野说错了, 还是他以为的那个字是个同音字？</p>

江然问：“你……”</p>

“同意了？”谈野并没有听他接下来的话, “还是想自暴自弃？”</p>

江然感觉他的视线焦灼在自己身上，忽视不了, 窗外有风吹进来，从耳侧掠过。</p>

两个人本身就离得很近，谈野面向他的，所以双腿和他的双腿叠在一起。</p>

江然想往后缩, 却退无可退。</p>

他解释道：“……我没有自暴自弃，你说的对……但是你的条件，你今天是不是——”</p>

“嗯？”谈野扬了扬调。</p>

江然被他这一声弄得有点发麻, 他的脾气一向是如此的，他早应该知道的。</p>

谈野再度往前倾身，将他抵在墙上。</p>

他声线压得极低：“你想说什么, 你听错了, 还是我说错了？”</p>

两个理由都被谈野说出来。</p>

江然恍惚间想起半个月前会所里玩游戏的时候, 他们比现在还要近, 而且是抱在一起的。</p>

他喉咙动了动。</p>

和谈野经常锻炼而野性的不同，江然很少锻炼，是病弱式的软绵，毫无攻击力。</p>

谈野的侵犯极其嚣张。</p>

“听错……”江然几乎说不出话来, 脸又红又热, 一半是羞赧, 一半他也不理解。</p>

如今秋季, 墙壁冰凉。</p>

谈野稍稍一垂眼就看到江然不停咽动的喉结，诱着他的视线跟随，他呼吸加促了起来。</p>

原本今晚只是想问问发生了什么的，剩下的完全是心里突然冲动就说了。</p>

不过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p>

谈野盯着江然看，在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吻了上去，几乎是和梦中同样的感觉，凶狠的，又忍不住放轻一些。</p>

江然压根没反应过来。</p>

他连忙用手去推谈野，但他没对方力气大，而且挣扎在谈野眼里就像是小孩子打人似的。</p>

谈野根本没所谓，最后烦了，干脆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腕攥在手心里。</p>

江然被亲的一脸懵逼，整个从脸上到脖子，甚至连锁骨都红了起来，鼻尖是谈野的味道，耳畔是谈野的呼吸声。</p>

谈野的另一只手伸向他的下巴，捏了捏，没怎么用力，只是让他抬起头来。</p>

江然颤了颤，直到他终于回过神来，猛地用力推开，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p>

他双手碰到墙壁，入手一片冰凉。</p>

江然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张嘴半天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像一个受惊的小哑巴。</p>

谈野看着看着就笑了。</p>

他舔了舔唇，有点坏地问：“感觉怎么样？”</p>

江然忍不住动动，蹭了蹭墙壁，凉意一点也没有褪去他现在的热度。</p>

茫然和不知所措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p>

江然感觉自己腰都有点软的，还好自己坐在椅子上，又是靠着墙壁的，所以能够支撑得起来。</p>

他看了眼谈野的唇。</p>

谈野说：“说话。”</p>

江然呼吸顿了顿：“你……疯了吗？”</p>

刚才的画面在眼前浮现，让他浑身发烫。</p>

谈野脸上有些凶狠，“你说我疯没疯？”</p>

江然：“……”</p>

他不敢说。</p>

谈野早就知道他的反应，咧嘴笑，又很快消失：“怎么，答应还是不答应？”</p>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p>

用一个吻换一道题。</p>

江然犹豫不决。</p>

谈野忍住笑，在他紧张的时候又突然宽松起来：“可以迟点回答。”</p>

反正早晚都会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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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学楼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p>

不过幸好孟白日和袁丁给他们俩从宿管阿姨那打了招呼，可以迟一点熄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