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生一愣，打量他一眼，“哎，都是幻想，怎么你就想的这么夸张，别以为你好看就可以瞎说。”</p>

“可能他自恋吧哈哈哈。”</p>

沈轻浪抿了抿唇，不再搭理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重新盯在席欢的身上。</p>

她偶尔抬头的时候就能和他对视上。</p>

眼睛里像盛了一整片星空，闪闪发光。</p>

席欢唱完歌，掌声四起，她回到沈轻浪旁边，看他一动不动，又带着微笑，像是定住了一样。</p>

她挥手，“沈轻浪，你不是傻了吧？”</p>

沈轻浪一震，低头看她，“我没有傻。”</p>

席欢问：“我唱的怎么样？”</p>

沈轻浪答：“好听好听！”</p>

席欢又问：“那你记得歌词吗？”</p>

沈轻浪卡壳了。</p>

席欢哈哈笑，月牙眼眯在一起，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软道：“不记得没事，走吧。”</p>

沈轻浪这才松口气。</p>

临走前，他看了眼周围，刚才的那两个男生已经离开了，要是没离开肯定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p>

气人。</p>

到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席欢和沈轻浪没再继续逛，而是准备回家了。</p>

沈轻浪送她回家。</p>

夜里小区万籁寂静，连狗叫声鸟叫声都听不见，只有脚踩在雪上的咯吱声。</p>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p>

沈轻浪不停地想起之前席欢唱歌的样子，口干舌燥眼冒金花，感觉自己没救了。</p>

席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p>

只是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明天初一，不走亲戚，出来约会吗？”</p>

沈轻浪忙不迭点头：“约约约！”</p>

席欢笑，“那明天见。”</p>

沈轻浪心情快要飞起来，“明天见。”</p>

一直看到她进屋子，他才转身回自己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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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放了晴。</p>

只是积雪仍旧堆了厚厚的一层，只有表面化了，水淋淋的，有的时候还会有流水声。</p>

早上席欢吃了红糖鸡蛋，开始在家整理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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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在他们这里是不走亲戚的，然后初二会去娘家，席欢自己还没出嫁，就跟着妈妈去舅舅家。</p>

而且初一一般除了小孩子拜年，很少去亲戚家，习俗摆在那里，不是特别吉利。</p>

沈家。</p>

一个麻将桌前坐了四个精致打扮的女人，精神全盯在牌桌上，不停计算着。</p>

“胡了！”</p>

“哎你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好？”</p>

“我到现在就没赢过，输得惨。”</p>

沈母开开心心地收着钱，笑眯眯道：“开年红，今年的运气一定很好。”</p>

沈父在一旁，嘘寒问暖。</p>

等她停下来，又端过去一杯温水，“喝水。”</p>

夫妻秀恩爱羡煞另外三个麻友。</p>

她们都是邻居，初一不走亲戚，就干脆聚在一起打麻将，几乎成了这么些年的固定活动。</p>

“再秀恩爱我们可就回去了，来打麻将输钱还得看你俩你侬我侬的。”</p>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俩口子，日子过得跟刚结婚似的，羡慕死我了。”</p>

“你家儿子天天看不知道什么感觉。”</p>

沈母一边洗麻将，一边说：“沈轻浪乖得很，他哪年过年乱跑了，都在房间里看书。”</p>

几个人赞同地点头。</p>

沈轻浪是公认的爱读书，一心学习。</p>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子跑过去，撒娇道：“妈妈，我想去买点零食，给我点零钱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