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p>

“别用这个表情对着我……”小鱼按了按额头，“太白莲花了，想揍人……”</p>

主神：“……”</p>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看着白依依又一次做错，如果说，你真的那样做了，我一样可以毁了我自己。”小鱼幽幽地说道，“你知道我的脾气的。”</p>

主神恨不得自己冲出这幅皮囊，然后把人抓回主世界！</p>

“我爱你！”主神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看着你消失……”</p>

小鱼已经不忍直视这个画面了，“我们可能性别不太合适……”</p>

主神：“……”苦逼如他！他真的不该选这个皮囊！</p>

“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你完全可以闭着眼睛。”小鱼莫名地笑得很欢乐，“别这么矫情，当初：我身处地狱，无处可逃的时候，你不照样眼睁睁地看着吗？我记得你当时还挺高兴的，把那个时候的心态拿出来，不要担心，你可以的！”</p>

小鱼说完就离开了，牙齿紧紧地咬着，想起了那个时候，还对自己恶作剧，伤口上撒盐的人，恶狠狠地想到，这算是大仇得报？</p>

温热的液体滑落脸颊，小鱼笑得越来越苦涩，对，就是大仇得报！</p>

下午，白依依带着小鱼一起去海洋馆，周围还有其他的家长带着小朋友。</p>

两个人一路上你追我赶的，一派欢乐。</p>

最后回家的时候，白依依蹲了下来，看着眼睛眨巴眨巴困得不行的小豆丁，心疼得不行。</p>

“我背你回家。”白依依一边说，一边把人背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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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合在一起。</p>

“依依，你会跟曲烨在一起吗？”小鱼一边打哈欠一边问道。</p>

“小孩子家家的，还懂这个啊！”白依依眼泪已经掉下来了。</p>

对不起，前生是因为爱情冲昏了头脑，所以害得你那么痛苦。</p>

“依依，如果真的喜欢，就在一起吧。一个人好寂寞的。”小鱼一边说一边听着白依依的心跳声。</p>

“嗯，好。”白依依突然想起了林柔，她见过很多目光，两世，大概也明白林柔是小鱼以前认识的，“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爱你你也爱的人，不用去在乎别人的看法，自己喜欢就好了。”</p>

小鱼莫名地好想解释，主神他真的是男的！存活了好多年好多年的智能老男人！</p>

好吧，她太敏感了。</p>

“你真的不欠我什么，所以不要难过。”前生，你在自己和我之间选择了我，而今生，我想帮你重新选择。</p>

小鱼想，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满足，每天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依依温柔的目光，然后晚上在白依依将故事的声音中睡去。</p>

小鱼嘴角**笑，满足地抱紧了白依依，然后轻声说道，“我很幸福。”</p>

白依依仿佛一瞬间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p>

小鱼就趴在白依依的背上，听着白依依的心跳声，她知道白依依在哭。</p>

她想说，别哭。</p>

可是她也说不出来。因为她说不出话来了，一开口大概就会是哽咽声。</p>

人真的是很复杂的生物，当初她被打断双腿，靠着别人的怜悯活下来的时候，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她却止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p>

晚风送来了一阵一阵的凉风，白依依下意识地收紧自己的双手，却发现……自己背上的人她已经感觉不到了。</p>

愿你一切都好，此生再无悲伤。</p>

林柔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蹲在街角哭泣的白依依，一瞬间，原本柔和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暴戾起来，眼眶欲裂，眼珠泛红血丝，原本清秀的面孔变得恐怖了起来。</p>

他跟小鱼分开了以后，就被天道缠住了，从车祸，雷劈，火灾……一直到有人抢劫？</p>

等到他摆脱了这些，就感觉到已经……没有了小鱼的气息了……</p>

一瞬间，天地开始变色，白依依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动。</p>

然后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p>

……</p>

“依依？依依？”白依依回过神就看到曲烨担心的表情。</p>

“小鱼呢？”白依依开口问道。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疼。</p>

“什么小鱼？”曲烨摸了摸白依依的头，笑着说道，“让你不要乱吃东西，你还不听，看吧，医生都说了。”</p>

白依依这才注意到这是医院。</p>

“依依？”曲烨也发觉白依依的表情有点不对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