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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盖了一座房子，门向你敞开。你却不肯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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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晚。</p>

这里是长歌□□。</p>

允洛看着自己手上的点点针孔。怎么过了这么多天还没消掉？</p>

叹口气，从化妆台上拿了遮瑕膏，把它们遮掉。刚才的客人见了这些针孔，跟见了鬼似的，她几乎是被轰着出了包房。</p>

这时候，正有人推门进来。</p>

刚应付完一个大主顾，小费赚了满满，心情也特别好，看见允洛，亲昵地贴上来：“正找你呢！妈妈桑叫你去9号包。”</p>

允洛回看她一眼。</p>

夜总会里多得是她俩这样的女大学生。深陷此地，大多是无奈之举，生活窘迫，要养活自己，或许，还要养活家人。要怪，也只能怪社会笑贫不笑**。</p>

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p>

“脸色不好哟！”她捏她的脸。</p>

“是吗？”</p>

她看看镜中的自己。的确，镜子里的那个人，两眼无神，遮瑕膏遮不住的黑眼圈。那也就难怪刚才的客人把她当瘾君子了。</p>

她冲镜子笑了笑，补了口红。出了化妆间的门，便走进另外一个世界。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美酒，香水，音乐，性，混杂出一种的魑魅魍魉的味道。</p>

到了指定包厢门口，她用力拍拍自己僵冷的脸，推门进去。</p>

此工作的定位，有人叫小姐，有人叫公主，或者其他……暧昧的，又或者不堪入耳的。不过没关系，只要有钱男人喜欢，就没问题。</p>

这回的客人出手阔气，要的都是极贵的酒，对她也颇为满意，临走还问她出不出台。她摇摇头，语笑不减，嫣然依旧。</p>

不得罪人，是在这种地方立足的基本法则。</p>

等到收工，已经是凌晨，回到家，她也没力气洗漱，倒头就睡。幸而圣熙住医院，她不用担心带回了不该带的味道。</p>

实在是累。她趴在床上，闭着眼算账。家里的存款，加上之前的五万，扣掉拖欠的手术费……大概还要在夜总会做两个月，才能凑到十万。</p>

还是不想了——她在心里说——睡觉要紧。</p>

明天又是一天的课。</p>

允圣熙已经拆了脚上的石膏，等头部断层扫描结果出来，确定没事，他就可以出院了。</p>

唯一跟他有点交情的席末终于在这天，来医院看他。</p>

旁人很难看懂这两人相处的模式。允圣熙和席末，一个喜欢沉默，一个看似活泼，其实实质上都是那种眼冷心冷的人。</p>

会有交集，也全是因为钱的缘故。也因此，允圣熙见席末拎着一篮水果到医院探望自己时，表情几乎是惊讶的。</p>

“没看过帅哥啊？”</p>

席末不怕死地伸手在允圣熙眼前晃晃。</p>

允圣熙打开他的手：“你来干嘛？”</p>

“嗯……”沉吟半天，思考半天，他回答，“我来看帅哥咯！”</p>

油嘴滑舌。允圣熙懒得搭理。</p>

见他没反应，席末撇撇嘴。</p>

“其实吧，我来是告诉你……有人想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