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你同我说来。”
可谁成想萧曼只这会直接挣脱了他的手,也不理人,自顾自地往前头走。
这下陈定方哪怕再迟钝,也大概猜到萧曼只是生他的气了。
可他绞尽脑汁都没想到自己到底是怎么惹恼她的,他明明怕惹恼她,还忍住了好些事情啊。
“只只。”他上前拉住了她。“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了你,你直说便是。”
说自然是有得说的,可怎么说,萧曼只都觉得说不出口。总不好说自己因为他早上不让她碰而生气了吧。
良久,她才寻思到说法,同陈定方道:“夫君可是不喜我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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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定方没听明白,什么叫不喜她近身?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怎么会不喜欢呢。
可萧曼只说完,见陈定方半天没作答,以为被自己猜中了,顿时羞恼非常又有些心寒,便想再次挣脱他离开。
不过陈定方哪怕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来的误会,可也知道眼下要做的就是把人哄好。
“只只,你看我是不愿你近身的样子吗?”将试图挣脱他的娇妻紧抱在怀中,陈定方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道。
萧曼只见陈定方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行这般亲密之事,又羞又恼。“你快些放开我,这里会有别人经过的。”
“你我既是夫妻,还怕人看了去。况且你不是说我不愿你近身吗,那我可得让府中其他人评评理,我到底愿不愿意你近身。”
萧曼只没想到陈定方竟会使出这般无赖的行径,可偏偏她对他这番做法没了办法。只好道:“好了,我信你,你快些松开我。”
陈定方也怕做太过,真惹恼了她,点到了便松开了她,可手却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腕,怕她跑开。而且并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他得问清楚,“这下你倒是同我说说,你为何会有那般想法?”
萧曼只虽觉得难以启齿,可还是低着头将早上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心里体会同陈定方说了出来。
陈定方听完,气急,自己忍得辛苦,结果被误解成不愿被她靠近。于是泄气似的轻轻拧了一下她的秀鼻,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萧曼只也觉得自己可能误会陈定方了,可她误会归误会,也是想知道陈定方早上的时候为何躲着她。
“我要不躲着你,你到时又请安迟了,恼了我怎么办?”
听到这话,萧曼只想起昨日的事情来,面上顿时一片羞红。“夫君真是的,怎么,怎么整日想这些事情。”
“不想这些,你要是又误会我了该怎么办?”
这会萧曼只是真的不想再理陈定方了,旋即扭过了头,不再去看他。不过刚才是委屈,现在是羞恼的。
陈定方见点到了,也不再捉弄她了。“好了,先用午膳去,你上午看了一上午的账册,这会定然是饿了。”
萧曼只见陈定方岔开了话题,便也将话题揭了过去,不然再聊下去,她非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可。
今日的午膳,有菌菇炖老鸭汤。
萧曼只虽不喜欢吃菌菇,却很喜欢饮用菌菇炖的汤。
世宁伯爵府的厨子手艺很不错,老鸭汤炖的恰到火候,浓而不油,汤汁吸收了鸭肉和菌菇的精华,鲜美无比。
萧曼只光汤便饮了大半碗,导致她后头饭食有些吃不进去了。
而陈定方却是胃口极好,萧曼只吃不下的部分,都由着陈定方替她解决了。
两人搭配下来,刚好将萧家不可剩菜的家训贯彻地十分彻底。
待两人用完午膳,萧曼只原本是打算直接去书房继续翻看账册的。
可陈定方却是拉住了她。“你都看了一上午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先前听你哥哥在我面前吹……夸过你,说你琴技堪称一绝,这会倒是想听你弹奏一曲。”
萧曼只没想到萧纵竟在外头提起她来,她的琴技是在无量庵和晋元师太学的,虽说师太曾夸过她悟性极佳,乐赋天成,可她从未在外人面前弹奏过,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水平。
毕竟家里人定然是夸她居多,纵然有瑕疵,也会被他们忽略过去。
因此当陈定方提起要听她弹琴时,还是在萧纵海口夸下的情况下,萧曼只其实有些不太自信的。
“其实我的琴技并没有哥哥说的那般好,恐怕夫君听了会失望。”
“我其实也没听过几回琴,也听不出好坏。”
听到陈定方这般说,萧曼只才放心了下来,遂叫人取来了琴,坐于院落的花荫藤架之下,替陈定方弹奏起来。
萧曼只从晋元师太那学的琴,而晋元师太修的是禅,悟的是道,琴声中自然带了佛性。
而萧曼只身在红尘俗世里,不能悟地如晋元师太那般心如止水,琴声里自然没有佛性,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学了几分精髓,再与自己的心境一番结合,颇有幽然空旷之意,让人闻之心静。
陈定方先前说没听几回琴,听不出好坏其实是怕萧曼只有顾虑才那般说的,昔年皇后便地大家亲传,一手琴技京中无贵女敢与其争锋,也是靠这一手琴技,得圣上看重,聘为正妻,只是如今皇后却很少再弹,没当年的心境,手法再是精妙,弹出来的乐曲也是一片苦涩。
而太子承了皇后这身乐理天赋,又有大家悉心教导,琴技自然也是不俗了,周围人为了奉承太子,免不得从琴技上讨好他。
是以陈定方没少听闻绝佳的琴技,只是琴声可闻心声,那些为奉承太子而来的,哪怕掩饰地再好,琴声里难免带着功利之态。
但如萧曼只这般令人闻之心静,闻之忘俗的,却是头一次。
一曲终了,萧曼只见陈定方迟迟没有说话,以为自己弹得一般,一般到还需陈定方努力想夸自己的措辞,便让人将琴收了回去,而自己走到陈定方身边,与他并肩坐着。
“都说是哥哥夸大其词了吧,夫君实话实说便好。”
“我在想还好你哥不懂夸人,不然也不会让我这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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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曼只不太懂陈定方这句话的意思,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这到底是弹的好还是坏啊。
可陈定方却是没再说下去,而是轻挽着身边的佳人,看着头顶花叶繁盛,绿意盎然,两相无言,却情浓意深。
等到了晚时,萧曼只粗略将账册翻了一遍后,大致心里有了个数,正欲再费些功夫深看这些账册的时候,陈定方见萧曼只迟迟没回房,便过来将她带回了房。
“明日可是三朝回门的日子,若是被岳丈岳母还有萧兄看到你精神不济的样子,定要怪我没好好待你。”
“只看了这么会,又不熬夜,怎会精神不济呢。”可显然萧曼只没理解到这只是陈定方带她回房的借口。
第二日起身时,她确实是精神不济,可这精神不济却不是账册看的。
她没想到那册子会被陈定方发现,不但发现,还学册子里的人,在她身上轮番行了一遍。直到后半夜都不带停息。
更恼人的是,他还把白日的事情又提了起来,每当她不愿再来时,他都会拿这话堵她,“我可是不愿你近身?”
这般下来,她精神头能好才奇怪了。
不过今日到底是三朝回门的日子,萧曼只怕爹娘久等,哪怕再是困顿,还是勉力起了身。
而陈定方却是精神头十足,一副餍足的样子,看在萧曼只眼里别提多气人了。
而萧国公府阖府上下都盼着今日,曼只今日便要回门,也不知她在世宁伯爵府过的如何,吃得可好,睡得可好。
等世宁伯爵府的马车驶到街角时,门房便眼尖地看到,然后迅速通传进内府,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萧曼只下马车,看到萧国公府大门的时候,眼底有些微微发酸。
等在见到萧家一家子亲人后,眼眶的泪终是忍不住流了出来。
萧夫人见萧曼只眼底虽有些憔悴,但与女婿一起时情意浓浓的样子,才放心下来。别的都是虚的,两口子感情好才好。
孔嬷嬷将在世宁伯爵府的一些事挑拣了同萧夫人说了。
萧夫人在听闻大夫人在新婚第二日便把掌家权分了些给萧曼只后,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