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幽幽开口,“没注意吗?那位已经带着人马赶过来了,要是当真扣下察藤宣,他必然不会放任不管,现在的锦城,还不适合正面对决。”
察藤宣见城墙上的众人散去,这才一脸深思,带着凝重,往军营走去,可刚走两步,又不自觉地停下,回首看着满地的尸体,面无表情地转身,“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锦城外:
“将军,请责罚。”来人颤颤地跪在地下。
沈寒看了他几眼,负有瞅了眼立于一旁的察藤宣,严肃地开口道,“轻敌吗?”撂下这句话,便什么也没有再交代,示意他们退下,一个人,定在那里。
月夜,我要放下你了吗?借着家族的遗训,借着这里的20万人马,我追求的是什么?夜,你在我的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迷茫了,我应该怎样,这万千缠绕地思绪,是因为你吗?为什么是你,风,吹在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澎湃激动,再见到你,见到平安无事的你,我好高兴,好高兴,可为什么你是站在那里,和我对立的那里,为什么,我是站在这里,和你对立的这里。我想就这样冲上去,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把将你拥到怀里,体会着你的真实,感受着你的温度,真想,真想,但,只是想,一步之遥,好远好远,我说过了,我想过了,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敌人,为什么会是敌人,心碎了,是为谁?为谁疯狂,为谁揪心的难受,夜,你过的好么?来到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明天,明天开始,你就是你,而我,只是我了。
锦城:
凛冽的山风霍然席卷大地,“明日要正式开战了吧!”
“恩,看样子是了”,月夜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讨厌战争,讨厌,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啊,20万大军,我不会心好到为周延国训练军队,可这目前的样子,也只是勉强的过了磨合期,开战?开什么玩笑!
“呐,色狐狸,明日一过,这边的情况周延国应该就了如指掌了。”
“恩,”皓杰有些凝重的应声。
“讨厌吗?”
“什么?”月夜不明地看向皓杰。
皓杰搂在月夜,基本上是挂在月夜身上,“你就坦率地说讨厌吧,讨厌战争,讨厌。”
月夜一愣,“恩,好讨厌。讨厌血流成河,讨厌让人家破人亡,讨厌只是为了一个人的贪念而不惜牺牲一切,讨厌侵略,讨厌这么讨厌的事情却是怎样都避免不了,讨厌……”
“那我们走吧——”
“恩?”
“明天一过,周延国就应该彻底知道你的存在了,知道你就是他们先祖要灭的人,所有要走吗?”
片刻的沉默,月夜淡淡开口,“走吧,无聊的事情就先到此为止。”
次日清晨:
锦城城楼空无一人,月夜端坐在城楼上,面前一架古筝,青丝随风舞动,剔透的面具因背着光投下阴影,盖住脸上的忧伤,宽大的袖口铺在琴上,鹅黄的绣边,印着希望。
沈寒缓缓驾驭着战马,在锦城城门前停下。
看着底下滚滚烟雾,两人对望着,从那以后第一次这样的相望,半响月夜玩笑似的开口道,“会死的哦,小寒寒~”
多么久违地称呼,沈寒敛了一下眼睑,在抬头时已经是最初见到的冷酷冰山,“不要太自信了。”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说大话。”月夜的脸上没了表情,看着犹如蝼蚁般的众人,淡淡开口,“真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