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还在屋里吗？”贝利亚带着休比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里克门外的克洛妮。</p>

克洛妮点点头，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珠，虽然是在家人面前，但她还是不愿给人留下太过软弱的印象。</p>

“这孩子是...”克洛妮把话题引向贝利亚身边的休比。</p>

“你妹妹。”贝利亚嘴里叼着“甘苦”，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他伸手在克洛妮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让开，然后走到里克门前一脚踹过去。</p>

贝利亚露出一口青灿灿的利牙：“臭小子，才承受了这点担子就不行了吗？”</p>

里克的眼中闪过那么一刹那的惊愕，但他很快隐藏好自己的表情，重新换上那副冰冷的扑克脸，淡淡道：“没事。”</p>

儿子长大了就想逞强。</p>

贝利亚蹲下身捡起一块陶瓷碎片，轻笑着将其丢在地上。</p>

凌乱的房间，破碎的器物，流血的手臂，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p>

“在迷茫吗？”贝利亚坐到里克的床上，翘起二郎腿，仰头斜着眼睛望向里克道。</p>

里克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也没有动作，但贝利亚知道他只是在逞强。贝利亚活了十六万年，什么事没见过，更别说里克和他一起生活了十七年，他儿子的想法，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得一清二楚。</p>

这可是“神境的智慧”。</p>

“休比，坐这边。”贝利亚拉着休比的手引导着她坐在自己左边，然后又向里克招招手，“里克，坐对面。”</p>

里克沉默着坐下。</p>

贝利亚强行往里克嘴里塞了一根“甘苦”，甘苦是一种小型植物的枝条，贝利亚将其削成牙签状叼在嘴里，用以代替咖啡，一根“甘苦”大概可以支撑两个小时。</p>

“好苦！”甘苦入口的一瞬间，里克差点没吐出来，强忍着口中的苦味，里克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