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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画中艳鬼一

话说狗子渐渐行至人烟繁华之所在,他心里记挂木老留言,也想去终南山看看,便一路顺着官道,打听终南山的所在。</p>

再说狗子的通天诀,他自离开屏山后,始终修炼不缀,可是因在红尘游历,却倒底还是耽搁了,那法诀甚是不凡,据说修炼到深处,可在身体内形成妖丹一般的物事,成就金丹大道。</p>

可是狗子一直就不大在意能成就些什么,他修炼纯粹是因为习惯,这些年的起居习惯不是那么能轻易改变的,所以对于到什么境界也没有特别执着。</p>

他却不知,这反而暗合了修炼的要旨,道法自然,执念过深之人最后总会被心魔所累,即便初始进境神速,到最后终会因自身道心不稳一败涂地。这也是为何这世间修炼之人多,能证果之人少的缘故。</p>

继上次突破后,狗子其实己能运用些书中术法,但他并未着意于这些,他仍记得木老当初告诉他的,于红尘中淬炼道心,广积功德。所以他看的多,出手管的少,既便出手去管,也不大会将自己暴露于大众视野之中。</p>

不过随着离终南越来越近,他也有些想往终南山中倒底是何风景了。</p>

这一日,狗子行一处古刹,却见那里松柏森森,看着虽破败,却极清幽,他信步走到那己略显残破的大门前抬头看去,却见那门上挂着一方沾满灰尘的匾额,上书三个大字:“文殊院。”</p>

狗子心中思忖,原来竟是文殊大士的道场,隔着半掩的大门向里看去,却见那里面殿宇重重,却不见什么人迹,那殿前广场上立着个烟熏的焦黑的铜香炉,似是还能窥见当年此处鼎盛的香火。</p>

狗子信步进了这庙,一进门便见左右各立有三丈高的一位天王泥塑,左边是广目天王,右边是多闻天王,那泥塑雕的栩栩如生,嗔眉怒目,似要扑下来,只是两人浑身布满灰网,颜色也己斑驳,少了几分威势。</p>

狗子信步向里走,却见大殿前的地面以青砖铺就,砖缝中长满杂草,大殿里菩萨的金身也己斑驳,显的很是荒败。</p>

不过狗子喜这里清幽,如今天色将晚,便想在此处借宿一晚。</p>

他绕过前殿,走到后面僧房处却见僧房倒还收拾的妥当,好像,还有人在这里借住,便信步走来敲了敲那显然是住有人的僧舍之门,果然,没敲几下,便见一脸色青白的书生开门迎来。</p>

狗子一见此人,不觉一惊。他观此人阳火微弱,显然是被阴气侵蚀己久,可是他行至此间,却并未发现有什么阴气。狗子不由玩味,看来这古庙甚是不详啊。</p>

那书生上下打量了狗子几眼,对狗子抱拳道:“先生请了,但不知您这是?”</p>

狗子略笑了笑回道:“哦,我今日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此借宿一晚,却不想这里竟连个庙住都没有,所以才找了找,见此处只有您,便来问问,可不可以来此借宿.”</p>

那书生听狗子这么说,便笑道:“仁兄客气了,这处乃是一处荒废甚久的所在,和尚早便散去了,哪里来的管事,仁兄只管选个处所安顿就是。小可在此处一人住着,也甚是孤单,今日仁兄既来,咱二人倒可做个伴。”</p>

那人说着竟走出屋子,与狗子把臂而行,显得甚是欢喜,在他指点下,狗子找到了一处还算干净的禅房,此时正是夏天,狗子将床打扫干净,便算安顿下来。那书生一直在一旁帮忙,倒叫狗子心中生出好感来。</p>

忙过一阵后,那书生便力邀狗子到他处坐坐,狗子便随他去了他的房间,那房间离他的不远,只在斜对面,他二人进屋来,狗子四下打量,却见这处房间很是通透,前后有窗,一进门是个小小的堂屋,再往里才是卧房,堂屋里靠窗处是一张破条案,想是书生从别处搬来,那上面堆些书纸笔墨,显然是书生用功之处,屋中放着一张有些年头的八仙桌,桌上放着一套茶具。里间屋门开着,狗子见床上是一铺半新不旧的铺盖,地上还放着一个半人来高的书箱,箱门敞开着,里面隐见了了几本书。最奇异的是,他这卧房墙上竟然挂着一副画,画中是个含羞带怯的美人,拿着团扇半遮着脸,身上衣衫如春水流泄,显得她体态风流,娇媚入骨。</p>

那书生见他打量屋中的画,忙将门掩上,但手请狗子坐,狗子便就端坐在桌旁。那书生拿了个茶碗来,给狗子倒了半杯茶,自己也倒了半杯,这才道:“不知兄台贵姓啊?”</p>

狗子接了茶碗抿了一口,但觉这茶很是清香,竟然比他喝过的都好,不由心下有些惊疑,但他也不多说,只道:“小姓陆,是个客商,但不知兄台你?”</p>

那书生笑道:“原来是陆兄,失敬失敬,在下姓商,乃是今年赶考的举子,可惜啊,我时运不济,名落孙山。本欲回乡,却觉无颜见父母,心内徘徊,便在此先住下。”</p>

狗子点了点头,却觉得这商举子颇有些不尽不实之处,他也不多言,便仍笑笑,两人山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狗子便道:“此时天色将晚,在下也甚是疲累,愚兄这便告辞回去歇息了。”</p>

说罢起身便向外走去。那商举子也不挽留,狗子便离开商举子的房间,自回去歇下。</p>

狗子合衣躺在屋内禅床上,头下枕着自己的包袱,心中一直在想,那商举子看着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这处古庙也没有不妥之处,他眉间的那一抹阴气倒底是从哪里来的?</p>

想了半晌,狗子突然失笑,何必如此费心去想,他虽不精卜算之道,却也大至算到最近会有点事由。便安下心来,这段时间确实也是因暑热的缘故,人有些倦怠,这禅房中甚是清凉,开窗后前后穿堂风吹着极舒服,狗子顿觉困倦非常,便慢慢睡着了。</p>

不觉间天己黑透,天交子时,狗子突然睁开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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