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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这一大堆煤都不能烧了，是不是？”梁太北虽然这么问，心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p>

“梁厂长，我也是外行，不过，作为车间副主任……”卞直眉头紧皱，连连摇头，“梁厂长，事到如今，我只能实话实说了。这一上午，我们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工人们把煤场的煤也都试过了，不信，你绕着煤场转转看，”卞直来回指点着，“哪哪都一样。”</p>

其实，不用看，刚才梁太北一到煤场就注意到了，白花花的雪覆盖的煤堆上有好多露出黑乎乎的豁口和坑，显然是新挖开的。</p>

卞直接着说：还有，我也让车间质检员采样送理化科化验去了，估计这会结果也该出来了……</p>

“卞副主任，……”一个穿棉猴的人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手里挥舞着一张白纸，边跑边喊，“结果出来了。”</p>

“咋样？”卞直紧忙迎过去。</p>

“……”棉猴连连摇头，说着把白纸递给卞直。</p>

卞直接过白纸。看了两眼，摇摇头。走到梁太北跟前，递给梁太北。</p>

梁太北没接，只是瞅了一眼。这是一张抬头印着《国营XX省江北机械厂信笺》的信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工整的钢笔字，有汉字，还有好多数字。最下面还有一个圆圆的大红印章。梁太北不接，是有原因的。他就是个外行，接也是白接。瞅瞅卞直，问：结果咋样？</p>

卞直摇摇头，苦笑：“梁厂长，隔行如隔山，我也看不懂。”说着将信纸还给质检员，“小张，还是你给梁厂长说说吧。”</p>

质检员有些踌躇，清了清嗓子，才说：“梁厂长，卞副主任，这化验结果主要问题就，就是煤矸石超标，还有大卡也……”质检员说的很详细。不过都是一些技术术语和参数。</p>

梁太北有些听明白了，有些还是一塌糊涂。</p>

卞直打断了质检员的汇报：这也就是说，问题就是出在煤上……”</p>

质检员点点头：报告上可以认定。不过，理化科说，这只是针对咱们送检的取样。还有，他们说，他们不是专业机构，结果可能有误差，只能做参考，最后还是得以专业机构化验为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