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飞渊不知道曾经多愁她被抢了，“别的我们不说，洛天意呢？他肯定羡慕死我了。”</p>

某人语气中有浓浓的酸味，卢悦心下一顿，“他不会！”如果不说清楚，她怀疑这个小气的，会动不动把洛天意拎出来。</p>

“他从来不敢跟我说，他喜欢我。”</p>

短短时间，不仅身上的灵力在消失，就是身体的力量，好像也被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地抽走，卢悦苦笑，“因为洛家不同意，因为他自己也害怕。”</p>

她不否认，洛天意对她有情，可是，有些感情，跟生命跟家族比起来，是可以舍去的，而她就是那个可以有，也可以无的。</p>

“洛家不是都不在了吗？”飞渊有些迟疑，“他……”</p>

“洛家在他心里，他们比我重。”</p>

“那你……遗憾过吗？”</p>

遗憾过吗？</p>

问的这么小心翼翼，卢悦慢慢地笑了，“我为什么要遗憾？我一直像夕儿那样，把他当哥呢。”</p>

与洛天意的缘份，来自于夕儿，她可从来没想过让好朋友为难。</p>

人都有亲疏远近，她一直走在刀尖上，哪怕洛夕儿自己跟着她时，都天天担心这担心那，真要碰了洛天意，好朋友得为他们活活愁死。</p>

飞渊明白了她的未竟之言，不知道是不是该同情洛天意一下下。</p>

“其实……二师兄也挺好的。”</p>

他知道，有无数的人，因为师姐的优秀而看不上他。</p>

“原来，你这么不自信啊？”</p>

卢悦往他身上更靠了靠，“二师兄就喜欢他的剑，”想到剑疯子师兄，她忍不住翘起嘴巴，“谁将来要是喜欢上他，那可惨了，还得跟弦月剑吃醋。”</p>

“……”</p>

飞渊想想二师兄天天抱着弦月的样子，忍不住莞尔，“那明石呢？”</p>

“他？”卢悦眉眼弯弯，“他长得有你帅吗？”</p>

飞渊被夸的嘴巴咧开，不过还是口不对心，“咳！那天地门的伊泽呢？他长得挺帅的。”</p>

“他真正喜欢的，是安巧儿。”</p>

有些事，旁观者清，“画扇师尊也喜欢安巧儿，伊泽师兄……，当年只是太年轻，不清楚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p>

可惜有些东西一旦错过，想要再找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p>

卢悦从没想过，飞渊还曾不放心伊泽，“在堕魔海，刚听到他是天地门弟子时，我就把他打了一顿。”</p>

后来更是明里暗里，阴了他好多下。</p>

卢悦有时候很感慨，她真的如师公师父想的那样，成了伊泽师兄的磨刀石，从堕魔海出去的是真正的如玉公子。</p>

“飞渊，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同样，别人再好也与我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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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莫测，她连自己的心，都不能完全把握住，又如何能完全相信别人？</p>

如果有说例外，只有身边的他。</p>

卢悦喜欢他在身边的这份安全感，斜眸而笑，“听过英雄救美，然后美人以心相许的故事吗？”</p>

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被他救过多少次。</p>

在别人眼中，最开始的飞渊，只是她的灵兽，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没了养母一家，飞渊从一开始，便是她心之彼岸，是唯一可以安心呆着的地方。</p>

“飞渊，在我心中，你比世上很多很多人，都好，不要妄自菲薄好吗？”</p>

鞋穿到脚上，到底合不合，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世上，能陪她死生一处的，也只有他。</p>

“我们的交杯酒还没喝，喝一杯交杯酒吧！”</p>

卢悦害怕再这么坐下去，他们要没力气起来，把那杯有特殊意义的酒喝下去了。</p>

“对，我们喝酒！”</p>

飞渊虽然想就这么抱着她，坐到地老天荒，可那杯酒，却是一定要喝的。</p>

他拽着旁边的仙石架，借力站起的时候，把她也拉了起来。</p>

早就准备好的食盒，就放在卧房玉塌旁。</p>

卢悦正正经经地在玉塌上坐好，飞渊轻按食盒的机关，很快四四方的食盒便动了起来，变成小几，一壶酒，两个玉杯，四盘点心正在小几的中央。</p>

“卢悦，喝了这杯酒，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们都在一起。”</p>

卢悦笑着端起他刚倒好的酒，先碰杯，后勾手，“飞渊，我心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