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人问号脸看着手机。</p>

手机继续播放：“……我怕来不及当面跟你说，就先留言了……”</p>

程以宽有点懵了，这个借口这么荒唐，江彦怎么还反复提起来了，是入戏太深？</p>

“……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也删了这几句，我怕被抓走做实验什么的……”</p>

程以宽：“……”</p>

江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句近乎祈求，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不像是装的。</p>

程以宽头一次茫然了，他低头看看手机，想要重新听一遍，又发现下面还有两条新的，中间是一张照片。上面是江彦家门口的地垫。上面用红色笔标了个位置，提示那里有钥匙。</p>

程以宽满脑子问号，一边怀疑江彦是不是在玩什么情趣，一边又忍不住琢磨，莫非是真的？</p>

可是怎么可能！</p>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吧！疯了疯了，竟然要相信人变鹅这种荒唐事。</p>

他忍不住甩了甩头，又听最后一条语音。那条语音是他们分开后不久，江彦发的。</p>

“学长，我知道这个让人难以置信，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瞒着你们，怕别人拿我当疯子。现在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一来是不想继续欺骗你了，我现在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二来，我知道麻瓜最近在你那，我昨天在他身上的时候，还用过你家的浴室……你昨天放了那个《What are words》……你结婚前一天，王嫣姐去接麻瓜的时候，我还在你那个最新的本子里夹了一根鹅毛。”</p>

“我真的真的没有疯，说出这些我甚至有点害怕……”江彦的留言停顿了几秒，最后只叹了口气，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真的真的没有在开玩笑。“</p>

程以宽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顿时黑了黑。他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口干舌燥，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脚慢慢有了知觉，眼神也聚焦起来。</p>

一定是我疯了，程以宽心想，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疯了。</p>

疯了疯了，他口中连连念叨，手却控制不住地把那个新本子拿了出来。</p>

本子正中，果然夹着一根细小的绒毛，洁白的，软软的……</p>

程以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起来了——那天王嫣来的时候，他看到麻瓜咬着一根毛，还笑话这家伙笨！</p>

所以这些天跟他说话的那个鹅不是鹅，是江彦？！</p>

程以宽简直要疯了，他拿起手机冲了出去，直奔厨房。</p>

麻瓜已经吃饱了，厨房地面一片狼藉。他看着这摇摆着走出的大鹅，目光复杂，又深觉羞耻地喊了一声：“彦彦？”</p>

麻瓜没理他，自己到处闲晃荡，走两步**一撅，噗嗤一下，喷了点东西在地上。</p>

程以宽瞪圆了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一边瞅着那鹅，一边捂着胸口给江彦打电话。</p>

打了一遍，那边却没人接。</p>

程以宽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自我安慰，又打第二遍。就在铃声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他余光瞥见刚刚大摇大摆的麻瓜，突然一个激灵，拔腿就往客厅的卫生间跑。</p>

程以宽：“！！！”</p>

程以宽心里有了一个不妙的想法。那想法十分羞耻，跟他二十多年来受的教育背道而驰，可他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p>

就当是一次玩笑吧，程以宽心想，江彦啊江彦，我宁愿你是在逗我。</p>

他咽了口水，隔着洗手间的门，清了下嗓子轻声喊：“江……江彦？”</p>

室内十分安静。</p>

程以宽刚要松口气，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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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