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锅怎么样？”江彦提议道，“红泥小火炉，烫点肉热点酒。”</p>
“那我去准备下东西。”程以宽转身，走的时候在他腰上搂了一下，也吧唧了一口，“正好感觉型选手也需要喝点酒补补了。趁着你没变身之前好好操练一下。”</p>
江彦：“……”</p>
晚上俩人吃饱喝足，酒劲儿上头，在沙发上好好操练了一顿。程以宽显然对自己“感觉型选手”的评价很记仇，第二天外面下暴雪，道路结冰大雪封门，他又把人按在床上继续收拾。</p>
江彦十分后悔，求饶也不好用，可怜巴巴地嗓子都喊哑了，头一次盼着自己变鹅。</p>
然而想变的时候又变不了。等到第三天，程以宽出门一趟，带回来一套救生衣，要求江彦裸着穿上，假装划船……</p>
“……”江彦后知后觉，控诉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那天是不是看出来了？”</p>
“难得见你吃醋，得纪念一下。”程以宽笑的有些欠揍，“终于不像以前了，动不动就撮合我跟别人。”</p>
江彦很想把救生衣扔程以宽头上，但他只是想了想，最后还是乖乖穿上了。</p>
三天下来，江彦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个样，刚开始程以宽让他换个姿势都得哄他，结果现在，他跟程以宽对视一眼就会腿软，身体也会自动进入状态。</p>
太羞耻了……</p>
江彦眼底乌青地进行自我评价，觉得自己好像被开发透了，现在不可以这样子……</p>
年纪轻轻要节制！</p>
他把自己的反思讲给程以宽听，程以宽却道：“万一哪天你又变身了呢？”</p>
江彦：“……”这是个不解之谜。</p>
“对吧。”程以宽理直气壮地总结道，“我们要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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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彦的思路被他带跑偏，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p>
好在假期很快结束了。</p>
江彦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跟他同住，程以宽白天去上班挣钱，他就在家画画。晚上程以宽下班，俩人就一起做做饭逛逛街，为爱鼓掌的频率终于也固定了下来，虽然俩人都处在动不动就冲动的阶段，但好歹每周能休息个两三天。</p>
江彦觉得这小日子简直要幸福死了。</p>
转眼到了元旦，周围人都在忙着年底工作和春节，不太在乎这个节日。</p>
倒是他们几个比较兴奋，王嫣和Patti晚上给俩人发了个红包，还有段小视频。</p>
视频里麻瓜正趴在鸟类专家的桌子上，看着后者写字。那专家长相清秀，时不时给麻瓜喂点梨块。</p>
江彦：“……”麻瓜本瓜是不爱吃梨的……</p>
这是换人了？！</p>
王嫣在那边没心没肺地笑道：“崔博士很喜欢瓜瓜呢，现在瓜瓜就住他那了。”</p>
程以宽跟江彦默默对视一眼，好奇询问：“麻瓜不是在王天奇那吗？”</p>
“它最近不喜欢天奇，动不动就绝食。”王嫣说到这笑了笑，对他们道，“正好要跟你们说呢。崔博士给麻瓜看了，他说麻瓜绝食是心理问题。只要让它跟喜欢的人在一块就好了。”</p>
崔博士给麻瓜建了一个小花园，里面都是可以吃的各种植物，还有宠物的小桌子小床。王嫣原本还不舍得，但一想对方是专家，估计是最能照顾好麻瓜的人了，这才答应让鹅子留下。</p>
她很惆怅，自己养的鹅子怎么总跟外人亲呢。莫非是王天奇对鹅子不好？</p>
想来想去，先把自己老弟给训了一顿。</p>
王天奇正好威胁过麻瓜几次，说要吃炖鹅，这下挨训也不敢反驳，老老实实受着了，还给崔博士送了不少礼物，巴不得麻瓜在那多住一阵。</p>
程以宽：“……”</p>
江彦：“……”</p>
怪不得自己十多天了都没变！原来麻瓜是换人穿了？</p>
江彦心里激动，当着王嫣的面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得使劲憋着。等程以宽把视频挂断，他才嗷地一声，整个人扑了过来。</p>
“我是不是不会变鹅了！”江彦整个人挂在程以宽身上，兴奋地满脸通红</p>
程以宽抱住他，笑道：“对，你不会变了。”</p>
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麻瓜离谁近谁才会上身，如果是的话，幸亏当时没有强行留下它……程以宽默默擦了把冷汗。</p>
还好还好，终于正常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跟那位博士相亲相爱的是谁……</p>
不过那就是别人的故事了。</p>
程以宽抱着人回卧室。江彦察觉出不对，回神的功夫就被人放在床上了。</p>
“……学长，”江彦黑着脸，强调道，“我不会变鹅了。”</p>
程以宽低头帮他**服，认真回复：“我知道，恭喜你，学弟。”</p>
“那你在干什么呢？”江彦眼看着自己被扒了个精光，一字一顿道，“今天不用当做最后一天来过了！”</p>
话音刚落，外面“啾”地一声，炸开了一朵烟花。</p>
程以宽也**了，整个人压了过来。</p>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光线大亮，程以宽俯身，五官和肌肉被勾勒的格外清晰。</p>
江彦心神荡漾，双腿发软，又开始担心俩人没拉窗帘会不会走光。</p>
“今天不用当成最后一天来过了，今天是新的一天。”程以宽笑道，“也是新的一年。”</p>
“唔。”江彦道，“所以呢？”</p>
“所以我们要庆祝一下。”程以宽低笑道，“现在请江同学亲吻他的男朋友。”</p>
江彦支着上身，在程以宽的下巴上亲了一下。</p>
“现在请程同学亲吻他的男朋友。”程以宽自己说完，郑重其事地亲了亲江彦的嘴唇。</p>
江彦忍不住笑了起来。</p>
“你在干什么呢？”江彦问。</p>
“开|鸡仪式。”程以宽道，“祝崽崽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天天吃鸡。”</p>
江彦：“……”</p>
江彦愣了两秒，突然发出一阵爆笑。</p>
“你有病啊！哈哈哈哈——”江彦笑疯了，拿着枕头一顿猛拍，把程以宽掀到了另一边，“你才吃鸡呢，吃你的鸡去吧！”</p>
程以宽也哈哈笑，他刚刚绷着脸，自己也快笑出内伤。</p>
俩人嘻嘻哈哈地抱成一团。</p>
“新年快乐，”程以宽伸腿把江彦别住，按在怀里，“欢迎你回来，江彦。”</p>
江彦抬眼看他，半晌笑了笑。</p>
“新年快乐。”他也抬腿跨在了程以宽的腰上，说出了那天重逢时心里不敢想的那句话：“欢迎你回来，程以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