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宽的吻很温柔又霸道, 几乎不给人喘息的空间。江彦的的手腕被他握住，一直举到了头顶。</p>

“要、要掉下去了。”江彦还贴着床边, 断断续续提醒。</p>

程以宽却充耳不闻，只低头跟他呼吸交错纠缠。俩人的心跳都愈发的急促。江彦不是对手，心里又紧张的很，只觉浑身血液似乎开始倒流，以至于他大脑开始有些缺氧状态。</p>

程以宽过了很久才退开, 低头认真地看着他。</p>

江彦忙抬手轻轻推拒。程以宽的体温却高的吓人。江彦一时间使劲也不是，不使劲也不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人。</p>

这是程以宽，他喜欢了好久的程以宽。</p>

“原本想忍着的……”程以宽嗓音暗哑，问他, “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p>

周遭俱寂, 俩人的心跳都热烈地吓人。</p>

江彦面红耳赤, 小声回：“我、我也不知道……”</p>

程以宽一粒一粒地去解他的扣子。</p>

江彦觉得此时的寂静有些尴尬。</p>

“你的小熊睡衣呢？”他很不合时宜地问。</p>

程以宽微微愣了下, 抬眼看他。</p>

“没来得及拿。”他低声笑了笑, 把最后一粒纽扣解开，身体随即贴了上来。</p>

“该你了。”程以宽低头亲吻他的颈侧，道, “你能接受到哪儿, 就帮我脱到哪儿。”</p>

江彦浑身燥热，脑子里一片晕乎。</p>

寒冬腊月，外面像是起了狂风, 有北风哀哀呼嚎。江彦几声细碎的呻|吟不及传到窗外, 就被风吼声盖过冲散了。</p>

室内的热浪一夜未断。</p>

江彦起初不适也不好意思, 等到后来，身体原始的情|欲与快|感被人渐渐开发。他开始贪恋这一切，恍惚中又想到了毫无保证的明日与将来。</p>

刹那间前尘往事一并冲破了记忆的阀门，那个动员会上眉眼干净，唇红齿白的校代表程以宽；那个拿着国旗冲过拐角，一下把自己撞到的茫然的程以宽；那个不经意借书给自己的程以宽；在高中校医室陪伴自己的程以宽……大学带自己熟悉校园，对培训课推销员左右盘问，送自己去上课的程以宽……</p>

那个在毕业之时负气离去，让他以为会再也不见的程以宽……渐渐与眼前挥汗纠缠的人重合在一起。</p>

他们很多次的错过又重逢。江彦从未奢望过这份感情，以至于这许多年里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唱独角戏。可现在他知道了，甚至这么亲密的在一起了，他就再也接受不了被分开了。</p>

他都不忍心去想象。</p>